第253章 成婚 道长

冰河时代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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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平民就可以不要守规矩吗,那我情愿做个平民。”夏宝问道。

    太子妃摇头失笑,“宝儿,别乱说了!”

    “怎么能是乱说呢?”

    太子妃失笑:“我的宝儿,你知道天下有多少人投胎想投像你这样的家世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夏宝怡表示不懂,“整天不是要学这个,就是要学那个,走路还要跟着一群婆子,一点自由都没有,那里好了?”

    太子妃深吸一口气,“这个问题,你问三婶吧,我回答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,那我马上回去写信。”夏宝怡从椅子上站起来,“母妃,那我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,孩子!”

    太子妃目送着女儿出了房间,看着女儿的背影愣了很久,自由……自由是什么?她抬头看了看如笼牢的奢华房间,觉得人生无趣极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突然想起信还没有看呢,赶紧从袖袋里拿出林怡然给她写的信件。

    这封信让她等了很久,太子妃拆信拆得很认真,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。

    哈哈……这妯娌为这一封信有了共同的感觉,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对妯娌在未来的日子里会相处融洽?

    也许吧?

    太子妃看信看得很仔细,信的开头,显得很客气,她当然知道这客气意味着什么,是疏离。

    太子妃继续往下看信,客气过后,是一些家常,一些关于小白的家常,话题很安全,既不会显得过分亲近,又不会让人生厌。

    慢慢的,三弟媳妇提到了夏宗泽一两句,但更多说的是军中的军卒们,讲他们如何打仗,如何过着不知明天生死的日子,这些人或是无惧无畏,或是心惊胆颤,更多的是醉生梦死……

    太子妃待字闺中时,学得是女功,习得是掌家理事,钻的是如何把控内宅这一方面天地,如何听过外面的事,她感到很鲜。

    太子书房

    赵先生把从专司书吏那里拿的书信递给了太子,“殿下,你要的书信。”

    宁太子说道:“原件给太子妃了?”

    “是,殿下!”赵先生说道:“也许,太子妃已经看过了。”

    太子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了!”

    “那卑职先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宁太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拆了信件,他看到书信,开始时,跟太子妃的感觉的差不多。

    太子妃卧室

    大量军旅生活的描写,倒是让太子妃松乏了精神,轻轻一笑,“倒是有些意思。”可是慢慢的,她觉得心情变得沉重起来。

    信中这样写道:太子妃你一定想不到,这些人为了解决内心的恐惧,会有千奇百怪的表现,比如最常见的就是军中赌博,子韬下了不少明文规定去制止,明面上是好些,可是暗地里仍然屡禁不止;

    又比如嫖娼,用玩女人来缓解压力,对了,说起这个,我曾听军中的汉子们说过一件事,他们说,有军卒在激烈的战斗中,由于精神太亢奋,杀敌太凶猛,却因意外的陡然事件,搞得精神突然崩溃,然后导致不举,捂嘴……是不是说得有些露骨了,希望太子妃你不要介意。

    可是太子妃却惊呃的抬眼双眼,简直不敢相信的又低头看了这一段话。

    太子书房

    宁太子啪的一下把信反扣在书案上,直视着前方,脸色发青,嘴唇微微发抖,没人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,没人能……

    书房内死一般寂静。

    书房外

    门口小厮、待事的侍从,听到了啪一声,个个从松懈状态连忙变成了紧急应对状态。

    太子妃书房

    太子妃从椅子上站起来,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了很久,彷徨不安中,又拿起信,继续看起来。

    信上内容:唉,不过这些人倒是可怜,有些人通过医治倒是还能人事,有些人终身就……嘿嘿,不说了,不说了,怪渗得慌。

    太子妃心里默默暗道:你怎知没有医治呢,可是……她深深叹了口气,想起那次,太子殿下和自己云雨酣战,一切明明好起来了,为何现在……

    太子急切的继续看信,希望从信中得到解决太子隐疾的办法,信中说道:又比如说有人得了梦游症,梦游……太子妃你听说过吗?就是明明在睡觉,眼睛也是闭着的,就下地走路,闭着眼走路,很恐怖的,而且清醒的人是不能叫醒他们的,一旦把他们唤醒,他们就有生命之危,那你一定会问,那不叫醒怎么办?没关系,他们会自己回来,并且继续大睡,等第二天醒来,你问他晚上的事,他一点也不知道……

    哈哈,是不是挺有意思……

    太子妃一直看到最后面,可信上没有再说道关于‘不举’的事情,更没有解决的方法,放下书信,双手捂脸,会是三弟告诉三弟媳的吗?不知为何,她有一种直觉,这件事不是三弟告诉三弟媳的。

    太子妃深深的叹了口气,三弟媳妇可真是个人精,原来这么久不来信,竟是……竟是琢磨出来了,琢磨啊……

    太子书房

    宁太子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书房,赵先生在公务房看到他,连忙出来,轻唤道:“殿下……”

    宁太子麻木的转头。

    赵先生以为太子示意自己说下去,继续回事:“殿下,平太子秦无雎知道三王爷不打徐县,他们叔侄二人把战场已经往北推到皱县附近了,你看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看什么,有本事他会打,没本事他会逃。”宁太子没有了往日的温润,一身戾气。

    赵先生惊呃的不知如何回话。

    宁太子却冷哼一声,甩袖而走。

    “殿……”赵先生心想,如果让平人继续往北打,京城岂不是岌岌可危?可是太子殿下好像却一点也不在乎。

    太平寨

    今天是林大力大婚的正日,太平寨热闹非凡,新太平寨公事房前的大平坪场上,放了六十六桌酒菜。

    所有做菜的师傅都是从佑福大酒楼请来的,他们正忙着烧菜,打下手洗菜的都是太平寨里的妇人、小媳妇们,她们一边紧张的忙碌,一边不忘聊天说笑。

    “小菊,巧芬可是你最要好的朋友,今天你的力气可得用多些。”

    挺着大肚子要生的小菊笑道,“我的腰都弯不下来了,你们让我怎么下力气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也是表现表现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这正表现着嘛!”

    众人笑了。

    苗小菊从条桌上拿未洗的菜,递给蹲在地上洗菜的妇人、小娘子们,转身又要拿菜,看到了不远处有两个男人在说话。

    对她来说,这个男人太熟悉了,曾经在自己的梦中、绮思中无数次出现过,可是现在……他们却是如此陌生,陌生到恍然隔世。

    “小菊,快点啊,我都洗完了!”

    “哦,哦……”苗小菊慌乱的收回自己的目光,连忙拿菜递给蹲在地上的妇人,可能是洗菜,大木盆里溢出了不少水,挪步的小菊脚底打滑,居然摔到了。

    眼看着就要跌倒,看到此景的人赶紧上前的上前,惊叫的惊叫……

    “小菊……”

    “曾娘子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呼叫声一片。

    大肚婆苗小菊没有跌倒,她被人拉住了,左手、右手两边各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人群中发出声音:“哇,好险!”

    “是啊,好险!”

    惊魂未定的小菊,本能的左右看了看,两个男人几乎同时赶到,拉住了她,她呆呆的看向两个男人不知道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多谢苏大掌柜!”

    “曾师傅客气了。”苏大易松了抓住苗小菊胳膊的手,微微笑道,“你娘子肚子这么大,这些事就不要她做了,搀着她找个凳子坐坐即可。”

    曾屠夫点点头,“苏掌柜说得是,小菊,我们去那边坐坐。”他温柔细致的挽着自家娘子,轻轻说道。

    “哦!”愣神的苗小菊仿佛不在意般,把左手放到了曾屠夫的手上。

    曾屠夫顺手就把自己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,再次朝苏大易笑笑,“苏掌柜去忙吧!”

    苏大易点点头,转身继续和吕振宗商量宴席之事。

    曾屠夫小心翼翼的挽着苗小菊的手,轻轻埋怨道:“不让你干,你非要干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跟巧芬最好,不干点,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来做就行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人群看到小两口悄声轻语,个个啧嘴,“别让曾小弟是个屠夫,可你看人家这个细心劲,真是谁嫁谁幸福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,切肉的桌子明明离这里挺远的,人家愣是接住了娘子,没让娘子摔到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啊,幸好没事……”

    大家都善良的忽略了苏大易,但他刚才暖心无私的动作,也值得大家去忽略,往事已去,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,毕竟日子总是朝前看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远处,林怡然前来看看酒桌准备怎么样,正巧碰到了这一幕,“那人就是曾屠夫?”

    跟随的田大娘点头:“嗯,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像屠夫,长得倒是文弱瘦长?”

    “长得是瘦弱了些,不过力气不小。”田大娘笑道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,要不然怎么杀猪宰羊。”

    “王妃放心,他的手艺好着呢。”朱大叔大笑道。

    林怡然跟着笑道,“那就好!”

    朱大叔唬道:“王妃,这可不像你,这话除了‘那就好’,没别的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林怡然哈哈大笑,“朱大叔,你可真坏。”

    田大娘另了一眼朱大叔,叫道:“你这老头子,那你让王妃说啥,整天挑刺,都挑到王妃头上了,王妃别理他。”

    “田大娘,这‘王妃……王妃’的叫,我咋听这着这么别扭呢?”

    “可你就是王妃啊!”

    林怡然微笑道:“大娘,我们现在在太平寨,我就是太平寨的小然,太平寨的林小哥,你们叫我小然,或是林小哥,多好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”轮到朱大叔大笑,“好,老头子我就喜欢叫你林小哥。”

    “哎,朱大叔。”

    “小然……”

    “田大娘——”

    周围的人都被他们仨逗笑了,‘王妃’头衔带来的疏离感仿佛一样子就消失了,大家围着林怡然有说有笑。

    老太平寨

    领着十万大军的夏宗泽,忙里偷闲,到了山真道人的小舍前。

    清风站在小舍竹门前,微笑回道:“王爷,师傅说他偶感风寒,不便见客。”

    范先生苦笑一声,“小师傅,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师傅有妨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范先生无奈的看向夏宗泽。

    夏宗泽双手抬起,朗声说道:“道长,上次之事,对不住了,夏某人在这里陪礼道歉。”

    清风转头看向后面的房屋,没动静,回过头再次看向夏宗泽。

    夏宗泽轻轻一笑,“道长,我代表拙荆请你去新寨子吃喜酒,再不去,这酒席可赶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屋内依然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夏宗泽和范先生相互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三和——”

    “在——”

    “摆桌。”

    “是,王爷!”

    三和转头,在门口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,挥了一下手,后面侍卫、随从连忙上前,摆桌、上酒菜,不一会儿,一张小八仙桌上竟摆满了酒菜。

    夏宗泽故意对范先生说道:“先生,既然道长不赏光,那我们来喝几口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,王爷!”

    嘎吱一声,屋子的门开了,山真道人气呼呼的叫道,“谁让你们在我家门口摆的。”

    “道长,你终于肯见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呸,我不是见你。”

    “道长!”

    “你是王爷,我也敢呸。”

    “道长,你是方外高人,我是世俗之人,没有身份之分。”

    “姓夏的,你这嘴可比两年前会说多了。”

    夏宗泽轻笑:“不是我嘴会说了,而是看透事世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说说,你看透什么了?”山真道人感兴趣的问道。

    夏宗泽回道:“这个世上,无论你是权贵、还是平民,不过是过眼云烟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,我怎么看这腔调是那臭丫头的调调?”

    “近朱者赤嘛!”

    “我看是近墨者黑。”

    夏宗泽也不恼,笑道:“道长,这酒菜还是热的,不如我们小饮几杯。”

    山真道人不肯坐,哼道:“臭小子,你干嘛吭我,害得我对不起师兄。”

    “道长,与其让银子在他一个人手里,藏在那里如死物,不如我用在黎明百姓的上,让万千人受益,你不觉得这样,那些金银珠宝才更有意义吗?”

    山真道不耐烦的挥手道:“这锅我背也是背了,懒得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道长请坐——”夏宗泽伸手作请。

    山真道人看了眼夏宗泽毫不客气的坐来了,“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。”

    “咦,还真是热的,新、老太平寨也有大半天路,你们怎么是怎么做到的。”山真道人感兴趣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用了热水保温。”

    “如来如此。”山真道人说道:“二位请坐吧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大师。”

    清风见他们终于相见甚欢了,轻轻轻了口气。

    范先生笑笑招了招手,“小师傅,一起坐。”

    清风谢过后,坐到了师傅身边。

    太平寨公事堂前大坪上

    新郎官林大力走到林怡然身边,低声问道:“妹夫呢?”

    “他去山真道人那里了,中午不在这里吃,晚上回来。”

    林大力轻声问道:“是不是为了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!”林怡然点头。

    林大力说道:“那我就去安排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朱大叔等人找到林怡然,问道:“昨天还看到王爷呢,怎么今天一早……”

    林怡然回道:“他去山真道人那边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去拜访大师了。”朱大叔笑道。

    由于新娘子家就在寨子里,所以也没有赶时间一说,趁着午饭前,林大力把新娘了接到了林家大院,因为路程较短,他特意饶着村子走了一圈后才回家。

    一路上,鞭炮声不绝于耳,小孩子们跟在后面,拾炮仗屑子玩,年轻人帮着林大力一起放炮仗,村人们跟在身后,热闹无比。

    妇人们、小娘子们已经洗完菜,跟着一起看热闹,看到林家迎亲的阵仗,忍不住羡慕嫉妒,有人开口说道:“啧啧,你看新娘坐的小骄,比我成婚时租的那顶可漂亮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,你也不看看,林家是谁,人家那头连王爷。”

    “说得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林家人跟着王爷每到一处就置办了不少家业,这太平寨算是第一大户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,我听人说,林家父子老实,要不然产业还要多。”

    “老天啊,听着真让人眼馋,害得我也想我女儿,然后嫁给林家的另外两个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得了吧,这大力老实,不想到外面去,我们这样的人家还能嫁女,听说下面两个小子跟不是常人,都出类拔萃的很,怕是看不我们这样人家的女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咦说到这个,我就想起杜先生,怎么没看到杜先生?”

    “我听人说,杜先生现在在未来女婿手下做幕僚。”

    “那杜昌晴岂不是也跟在身边?”姜水英边问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苗小菊。

    “是的,听说他们在吴国苏城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吴国苏城又大又繁华,那他们岂不是大城里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,没想到唐兄弟的造化这么大,出了太平寨就出将入相了,牛人一个啊。”

    “人家小伙子不仅自己努力,这运道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不要说,只要跟林家女儿沾上光的,运道都好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嘛,投军投军能做大军,做生意做生意能发大财,简直了。”

    “得了吧,那也得提得起,提不起有个屁用。”

    “戴老叔,你要是识几个字,估计你就不是现在的造化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,那个马秃三不就是识几字嘛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人说,马家兄弟也是后来才学的,戴兄弟,你干嘛不学?”

    “我看到字,看到书就头疼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”众人大笑,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一路吹吹打打,新娘被迎进了林家正院,林家夫妇正坐在正堂,等着儿子、媳妇来拜堂成亲。

    看热闹的人把林家大院内外挤得水泄不通,热闹异常。

    “快看,新娘子跨火盆了。”

    “哇,新娘子跳得好高,这林家要发得老高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旺夫啊,旺夫啊!”

    林大力牵着红绸正等着巧芬,听到众人这样说,嘴都笑咧了。

    一对年轻人兴高采烈的踏进了正堂,主持婚礼的司仪马上高喊,“新人到——”

    外面的鞭炮随着司仪声落,马上响个不停,一阵过后,司仪继续叫道:“请新人一拜天地——”

    林大力夫妇齐齐朝正堂正中间八仙桌上的摆供拜过去。

    “二拜高堂——”

    新人双双朝林氏夫妇拜过去。

    “夫妻对拜——”

    年轻的林大力、巧芬二人都显得兴奋,这一拜之后,他们就是夫妻了,从此生女儿育女、操操劳劳相伴以后的日子,一直到岁月的尽头。

    看到礼成,林氏夫妇四个儿女,已经成家两个,第二件大事算是完成了,欣尉的笑了。

    “新人送入洞房——”

    “哇,我们去看新房去。”

    “看新房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看新房罗……”

    女人都好奇林家的新房布置啥样,都去看新房了,男人们留在正堂,跟林父饶磕,说着太平寨的好日子。

    老太平寨

    酒酣耳热之际,夏宗泽笑问,“道长,几年前,你说这天下就要太平了,如今年来,你的预言要应验了。”

    山真道人挑眉,“你是来显摆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,道长!”

    “那你这话何意?”

    “我想确认一下,是不是快了?”

    “所有主动权不都在你手里嘛,你问我做啥?”

    夏宗泽端起酒杯啜了一口,“道长,天道是天道,人力是人力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”山真道人仰头大笑,“你知道你家婆娘,把我看成什么人嘛?”

    夏宗泽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“神棍——”

    “噗……”夏宗泽口中的酒全部洒了。

    “臭小子,你以为你当爹了,我就不敢揍你。”山真道人,看着被喷湿的袖子,生气的胡子都动了。

    清风连忙用布拭去上面的酒水。

    “道长,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夏宗泽说道:“我咋觉得这话这么熟呢?”

    “臭小子,我和小然在太平寨可生活过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话说出来,山真道人就后悔了,这不是不打自招嘛。

    夏宗泽等人看着别扭的山真道人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范先生说道:“道长,和我们一起去新太平寨,晚上是正宴,还请道长赏光。”

    山真道人指着小桌上的东西,瞪眼说道:“就这几样,你们就想打发我,没门。”

    这意思就是同意了。

    三和等人松了一口气,悄悄收拾马车,准备出发回太平寨。

    陵国定城衙门内

    陵太子和春平候坐在里面,一起听了参军的回话。

    “回殿下、候爷,夏宗泽的大军正驻在五百里之外的佑福镇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——”春平候看着陵太子了然说道。

    陵太子薄薄的双唇紧抿。

    春平候见陵太子不吭声,从椅子上站起来,轻轻踱步,一副要出房间的样子。

    房间内其他幕僚、参军,大气不敢出,都竖起耳朵。

    春平候背着双手眼看着就要出了房间门槛,几个有见识的参军幕僚齐齐看向陵太子。

    陵太子的目光相倏一下射向他们。

    他们吓得立马收回了目光,可是耳朵却传来了太子的声音,他们惊喜的看向太子。

    “诚如你所说,我们的利益现在是一致的。”

    春平候缓缓转身,面无表情,“虽然是我主动来找你,但有一点,我得跟你说清楚、明白……”

    陵太子及其幕僚、参军齐齐看向春平候,他却不接着往下说。

    陵太子的长史余光看了眼陵太子,略作思索,开口说道:“还请候爷言明。”

    春平候走了两步,到了这些人跟前,轻轻说道:“我这人虽阴狠手辣,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,但我该小人时就小人时,该君子时就君子。”

    陵太子听明白这话的意思了,眼眸紧束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那句话,我们先攘外,至于以后鹿死谁手,那也得等干掉姓夏的以后再说,不要这才合作没几天,不相互猜忌,让军队不合,让夏宗泽钻了空子,你说是不是,太子殿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