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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是和荣陵接触，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！
男人内心因为想到从前的经历而衍生出的阴霾，一时间如被阳光滋润了一遍，渐渐的消散。
“或许吧。”
男人回了荣陵一句接着道：“因为他的母族地位不显的关系，先皇对他不甚关心，再加上他各方面资质不高，性格孤僻，就更不得先皇宠爱了。
你们当知道，皇宫那个地方最是不乏看人下菜碟的存在，是以，他和他的母妃过得有些艰难。”
秦如歌心道，资质不高性格孤僻？这是说的即墨景德吗？
伪装的吧？
“他原本见了我也不爱说话，是我十八岁那年外出狩猎救下被流寇围击的他，他才渐渐的和我亲近了，对我几乎到了唯唯诺诺、说什么他都应‘是’的地步，还说将来父皇百年，定当鼎力协助我让南靖更上一层楼。
当然，他是我的兄弟，即便他不助我，我也想着将来会善待他们母子，其他的兄弟姐妹，也是一样。
就这样，他在我身边呆了五年，从来都是中规中矩，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，也没有让人觉得有任何的异常。殊不知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男人呼吸又稍稍有些急促起来。
秦如歌接口道：“殊不知，他早已经暗中培植势力，等到时机成熟，毒杀了先皇，嫁祸于你。让你成为了人人喊打的逆臣。还篡改了诏书，夺了原本属于你的皇位！”
“没错。”
男人点点头，“其实皇位被夺，我并不怎么生气，毕竟作为皇子他有向上爬的野心我是理解的。可他不知道，皇位于我来说，不过是我生为皇嫡长子和太子的责任罢了。
他如果稍稍和我透露一些他有这个心，将来父皇百年后我拱手让给他又有何妨？我无法忍受的是，他居然为了那个位置毒杀父皇！噙兽也不过如此！”
“你适才说了，先皇并不待见他，你对先皇有父子情，可从不曾享受过父子亲情的他，又如何会对先皇手下留情？并不是这世上所有人都看着亲情有情有义的！
对于亲情淡泊的人，咱们无法去苛责他，毕竟所在的位置不同，想法也就不同！我最不能忍受的不是他的不择手段，而是对待你付出善意后的残忍！”
秦如歌的话再次让男人如醍醐灌顶，这个困扰了他二十多年的心结，无疑因为她的话有了些松动。
他真是没想到，这样小小年纪的一个小丫头，竟然能将人性看得如此透彻。
“还有，你想过没有，那所谓的流寇，会不会是他接近你的一个手段？”
男人眉头再次蹙了起来，这个问题他还真是没有想过！
秦如歌似乎看出，无奈的摇了摇头，他或许是聪明绝顶的存在，可是因为他的善良和对人性的认知不足，以至于让他落得众叛亲离的地步！
说到底，是年轻时候经历太少，被保护得太好所致。
“有个问题我不明白，你当时在朝堂乃至百姓中的威望无人所及，为何即墨景德那样拙劣的手段竟然能成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