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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1章、赶她走
“不能离开皇宫？为什么呀？”景璃不解的问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我想这应该是梦凝公主留住灵渊的方法之一。”风悠若眯了眯眼，杀意深重，“既然游茵出现在皇宫，那就还得从梦凝公主身上下手！你去，把昨晚游茵出现的事告诉他们，让他们找一下绿真老妖婆的下落。”
“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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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渊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傍晚了。他坐起来，便看到身边的梦凝。他不高兴的皱眉，瞪向守在一边的刘公公。
刘公公打了个激灵，陪笑道：“皇上，您昨晚上病了，所以……”
“这破身体，讨厌死了！”灵渊厌倦的看着自己，眉眼间涌起无尽的疲惫，声音也低哑了下去，“她呢？”
这个她，当然就是风悠若了。
刘公公道：“皇上放心，风夫人在惜雪阁歇着呢！要传风夫人来觐见吗？”
“不必了。”灵渊摇摇头，拉好衣服，下床，摇摇晃晃的向外走。
天际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太阳的余辉，被暮色慢慢压盖，直至消失。
他停下来，看着不远处高高的阁楼，前所未有的沮丧。
一场幻梦似的温泉缱绻，竟然以是这种方式告终。
她一定把他当成怪物了吧？
他低头苦笑，无声的动了动唇：“我本来就是一个怪物，怪物，又有什么资格获得爱情……”
刘公公远远的跟着，不敢靠近。
暮色渐深，宫人们逐一点亮宫灯，一盏盏昏黄的宫灯，就像一颗颗失去了万丈金光后的太阳。昏暗，没有生气，如垂暮之人。
不久，月亮出来了，今晚的月亮依旧是圆的，不过比昨晚的少了一道浅浅的边，不细心还真不看出来。
月辉漫漫，如水一般泄下来。
惜雪阁上一灯如豆，隐约可见佳人独坐窗前。
她是在等他吗？
可是，他没有勇气去找她了。
就这么算了吧！
踌躇良久，他转身，默默的往青丝殿走。
刘公公小跑着跟上来，大胆进言：“皇上，惜雪阁的灯还亮着，风夫人一定是在等您……”
“派人送她出宫！”灵渊道。
刘公公愣住了，怀疑是自己听错：“皇上？”
“去办吧，立刻，马上！”
刘公公只得道：“是。”
他眼神复杂的目送自家皇上离去，心中滋味难辨。
……
惜雪阁，风悠若独坐灯前，手里拿着一本从新宫书库里找来的史书。
《新史》专为新洲而拟，上面详细记载了新帝是如何大杀四方，登基为帝。当然，也少不了史官刻意的讨好。
九洲混战皆记载在此，便灵渊和梦凝公主的出处却只用潦潦几笔就带过了！根本没有记录下灵渊的病况！
“果然蹊跷啊……”风悠若叹口气，放下书本，活动活动脖子，起身推窗。
月华下，一支卫队正急匆匆的朝她这边走来，为首的刘公公小跑着。
“又出什么事了吗？”风悠若皱皱眉，扬声道，“刘公公请留步！”
卫队停下来，刘公公苦着脸道：“夫人还没歇下，正好！”
“灵渊醒了吗？”风悠若问。
“皇上已经大好了，所以派奴才来送夫人出宫。”
“出宫？”风悠若一愣。
“是的！”刘公公从袖中拿出一卷明黄圣旨，大声宣读，“奏天承运，皇帝诏约，风氏悠若已为人母，不宜入宫为妃，特恩准其出宫抚育幼儿，钦寒汐！”
风悠若彻底的呆住了。
“夫人，皇上隆恩，您快快下来接旨吧！趁着夜色，奴才好送您出宫！”
清冷的夜风吹来，风悠若清醒过来，她从高楼上直接跃下：“他现在是在千云殿吗？”
“不是，皇上回了青丝殿……”
嗖——
刘公公话还没有说完，风悠若就风一样的走了，他低头看看自己被风吹的衣角，郁闷的挠头：“皇上这是派了门苦差事啊！”
青丝殿，灵渊四仰八叉的躺在龙床上，双手枕在脑后，眼睛睁着。
一想到她今晚就会离开，他的心就控制不住的疼。虽然认识得不久，但他却觉得已经和她认识了千万年。
那种熟悉感，依赖感，全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，他抗都抗拒不了。
有好几次，他都差点儿忍不住去找她了。
罢罢罢，他配不上她，不如就此放手，趁着时间还短。趁他，还放得了这个手。
一个怪物，就不要糟蹋人了……
“灵渊你给我滚出来！”
他正胡思乱想，各种厌弃着自己，忽然一声厉喝传来。
“风悠若！”
他条件反射的弹坐起来，心里生出难以言喻的欢喜感来。
紧接着，宫门被人大力踹开，风过，啪！刚写出去的圣旨被她重重摔到他脸上，打得生疼。
“这圣旨怎么写出来的，你就给我怎么收回去！”
风悠若站在床边，满面怒容。
呃，灵渊愣了愣，很快恢复了平静：“朕乃天子，金口玉言，哪有收回圣旨的理……”
“收不回去是吗？”风悠若忽然的笑了，明明已经怒到了极点，竟然还能笑得出来。
没由来的，灵渊一阵毛骨悚然：“朕！”
“朕个屁！”风悠若忽然重新把圣旨抢过来，三两下扯碎，直接塞到他嘴里，“就是吞，你也得把它给吞回去！”
灵渊：“……”
好不容易请护卫军带回来的刘公公一见此情此景，差点儿没趴下去。
风夫人竟然用圣旨塞皇上，而且，她好像比皇上还霸气！
算了，只要她不伤害皇上，他还是不要进去当炮灰的好……
刘公公默默的缩回去，默默的围观。
灵渊把嘴里的圣旨掏出来，也生气了：“风悠若，你信不信朕斩了你！”
“不信！”风悠若大声吼。
灵渊眯起眼：“风悠若，不要挑战朕的底限。看在你陪睡了几次的份上朕才一直容忍你，你不要得寸进尺了！”
“几次？”风悠若冷笑，“那我告诉我，要陪睡多少次，你才会一直容忍我？”
灵渊唇角抽了抽，竟然无言以对。
因为，没有人会思考这个问题，可她问了啊啊啊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