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4章 好像有点问题

欲念无罪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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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04章  好像有点问题

    潇绝情想了想,突然笑得有些促狭:不过话又说回来,既然夫人还态度未明,这距离皇上所说的皇后和太子册立大典可没几天了,到时候你去还是不去啊?

    墨苍云瞅了他一眼:“你这么幸灾乐祸是几个意思?等着看我的笑话吗?”

    潇绝情立刻神情一整,一脸诚恳地摇头:绝对没有这个意思,我只是在想,如果到时候大典开始了,皇后和太子连面都不露,皇上可能会比较尴尬。

    “尴尬也是他自找的,是他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必须付出的代价。”墨苍云淡淡地回答,“我承认在我娘的事情上,他并不是真的十恶不赦到不可饶恕,但我只要一想到柳凤梧那个拙劣到人神共愤的局居然就能让他上当,我就觉得他实在是笨得够可以,让他受点惩罚,长长记性也是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潇绝情无声地叹了口气:你是老大,你说了算。反正我的使者团已经走了,我不需要急着赶回去,就留下来看看到时候是什么情况再说,不然我走了也不放心。

    墨苍云点了点头,当然十分欢迎:“正好,这段时间小舞也想再帮你解决一个问题,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潇绝情倒是有些不解:什么问题?我体内的麻石散吗?

    “这个不成问题。”墨雪舞摇了摇头,“因为发现的及时,麻石散在你体内积攒的量还不够让你上瘾,我给你配的药只需按时服用,就可以将余毒彻底清理干净。我所说的问题,是你不能开口说话。”

    潇绝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咽喉:这个有什么问题?

    墨雪舞略一沉吟,才试探着开口:“如果我说我有把握,能治好你的嗓子,让你能跟我们一样开口说话,你愿意吗?”

    潇绝情闻言先是愣了一下,眼中掠过了一抹惊喜和不敢置信,然后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:为什么你觉得我会不愿意?这不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吗?

    墨雪舞这才松了口气,跟着展颜一笑:“对普通人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,问题你不是跟正常人不大一样吗……啊,别误会,我这话没有恶意,我是说,你很有个性,你……”

    潇绝情摆了摆手,笑容也前所未有的温暖:不用解释,经过了这么多事,如果我还听不出好赖话,那我的智商也堪忧。还有我要告诉你,你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,我就算再跟正常人不一样,至少从我懂事的时候起,我就盼着能像你们一样开口说话,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了,你说我愿不愿意?你说我高不高兴?

    “欧了!那就没问题了!”墨雪舞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,“我会尽快安排,给你做手术,相关注意事项我也会详细告诉你,你只要照我的话做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潇绝情立刻点头,却依然有些不确定:我不是怀疑你的医术,只不过我不大敢高兴得太早,以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,所以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:你有几成把握?

    墨雪舞摸着下巴,一脸深思:“世事无绝对,我也不能太骄傲,这跟我一贯低调的处事原则不相符。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有十成的把握,至少九成九还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墨苍云身体一歪,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去,有些无奈又充满宠溺地翻了个白眼:“这还叫低调?这就够骄傲了好吗?”

    潇绝情抿了抿唇,很快笑得眉眼弯弯: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天翻地覆面不改色的沧海王有这么失态的时候,墨雪舞,你好本事。

    墨雪舞大大方方地坐着,脸上写满“我骄傲”,语气却谦虚得不得了:“过奖过奖,这才只是冰山一角而已!”

    潇绝情之所以不能开口说话,是因为声带方面的毛病,只需要做个手术就可以解决,这在古代而言是难以逾越的障碍,对她这个来自现代社会的顶级雇佣兵来说,基本上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清早,天气不是很好,阳光淡淡的,东边的天空已经隐隐可以看到几片黑云。

    墨雪舞双手托腮,坐在椅子上看着墨苍云在那里一遍一遍反复的练习锁龙手。要在三天之内把八十一个变化完全融会贯通,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,不是墨苍云这样的绝顶高手,根本想都不要想。步天提出这样的条件,完全就是无赖的架势,他就没打算从此之后不再来纠缠墨苍云。

    可墨苍云吧,还就是有几分驴脾气,有时候别人越是认为不可能办到的事情,他就越偏要试试看。

    所以这几天,这一招他已经练了不下几千遍,却始终感觉差强人意。虽然对付一般的高手已经绰绰有余,但是对步天,要想打赢他,没可能。

    练了一会儿,墨苍云已经额头见汗,只好坐了下来,气鼓鼓地哼着:“看来我还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,练了这么久了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墨雪舞赶紧替他倒了杯茶,给他加油打气:“别瞎说,你已经够聪明了,只不过再聪明的人也有办不到的事。何况你不觉得,步天这根本就是在故意为难你吗?他就没想过你能用三天的时间学会,要真那么容易,怎么能称得上是杀手锏?”

    墨苍云撇了撇嘴:“做不到就是做不到,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?”

    墨雪舞不乐意了:“我这不是在抚慰你受伤的心灵吗?你居然不领情,算我多嘴还不行。”

    墨苍云立刻笑了起来:“我的心灵没那么容易受伤,早就已经千锤百炼,刀枪不入,油盐不进了。这普天之下除了你,再没人能够伤到我的心。”

    墨雪舞也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我发现你呀,现在秀恩爱都成了习惯了,随便一个话题你都能够扯到这上面来。不过,不怕告诉你,我喜欢听。”

    可是墨苍云却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:“字字句句出自真心,并不是什么秀恩爱,何况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我秀给谁看。”

    墨雪舞又给他倒了杯茶,掏出手绢递了过去:“要我说,你还是保持平常心,反正是不可能办到的事,就顺其自然,能办到那是意外惊喜,办不到那是本该如此,也没什么损失。得之我幸,不得我命,如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墨苍云微笑:“说的好。我也没想过强求,不过……我一开始觉得锁龙手应该没有这么困难,看来把人家的绝招想的太简单了。用你的话说,是个人就能练成的话,就不叫杀手锏了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,他一边举起手,几十个变化在他的手指间盘旋。他的手指本来就修长白皙,说不出的灵动,简直就是一件巧夺天工、毫无瑕疵的艺术品。墨雪舞的目光早已被他的手吸引,可是看着看着,却不由皱了皱眉:“我怎么觉得你这两个变化之间好像有点问题呢?”

    “哪两个?”墨苍云转头看了她一眼,“有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墨雪舞眨了眨眼,然后举起手模仿着他刚才的动作:“就是这个和这个之间,你不觉得有点别扭吗?”

    墨苍云重新试了几次,跟着点头:“这个地方我也感觉到了,不过不止这一处,还有两个地方我也始终觉得有些别扭,应该是我练得还不够纯熟,拿捏的还不够炉火纯青的缘故,多练几次就好了……落月!”

    他突然眼睛一亮,把头转向了门口,墨雪舞转头看去,才看到又是好几天不见的落月正走了进来,就含笑打了声招呼。

    落月冲着她点了点头,然后看着墨苍云:“有事吗?”

    “帮我个忙。”墨苍云站了起来,摩拳擦掌,“现在我要抓你的手,你的任务是使尽浑身解数,不要让我抓到你,明白吗?”

    落月虽然满脸疑惑,却点了点头,很快摆好了架势。墨苍云挑唇,刷的掠到近前闪电般伸出了手,抓向了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他的速度虽然够快,可惜还未能将锁龙手全部融会贯通,所以指尖不过刚刚碰到落月的手腕,落月已经脚尖点地,向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踏出几步,堪堪躲开了他这一招。

    墨苍云停下动作挠挠头,目光不停地闪烁着:“这样子……就是说这个地方还不大行,再来!”

    骆乐很配合,也渐渐明白了他是在拿自己练手,考验新学的招式,就一直配合着,你来我往的不知道进行了几十次,甚至有上百次。越到后来,墨苍云就越能顺利地抓住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但是墨苍云心里很清楚,落月的身手在他之下,而步天的身手在他之上,练得越是纯熟,才越有可能打败步天。

    “差不多了吧?”落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,“我的手腕都被你捏肿了,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。”

    墨苍云愣了一下,这才看到落月的手腕果然又红又肿,禁不住满脸歉意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就是刚才练的太投入了。”

    他用的力道虽然并不大,可架不住次数多呀,千百次的这么捏下来,钢铁也被捏得发亮了,何况是血肉之躯。

    落月也不过是随口一说,当即摆了摆手:“要不我们换这只手继续?”

    墨苍云摇头:“不用了,其实也差不多了,多谢。”

    “谢你的大头鬼。”落月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,“天天在你家白吃白住,陪你练练招有什么好谢的,你这纯粹是拿我当外人是吧?”

    墨苍云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原来你也会骂人?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,陪我练招是没错,可问题是我不是把你折磨的又红又肿吗?这就有点不大好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落月赏给他一个白眼,转身就走:“我回去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几天忙什么呢?”墨苍云还来的及问了一句,“好几天都没看到你人影了,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落月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,“我估摸着以后你要在这京城常住,所以先帮你到处打探打探,摸摸形势,一旦有什么需要,也不至于茫然无措。”

    墨苍云笑了笑,目光异样的温暖,同时又闪着一抹狡黠:常住?那不一定啊,还得看情况呢。

    墨雪舞叹了口气,接着开口: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娘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呀?说实话,我都有些沉不住气了。”

    墨苍云摇了摇头:“谁知道呢?慢慢等着吧,反正无论走到哪里,我饿不着你就是。”

    墨雪舞切了一声,也不曾再说什么,墨苍云一时心无旁骛,又开始在那儿反复练那一招锁龙手。墨雪舞看着看着,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:没错,墨苍云是有三个地方都不够圆润,但其中一处跟另外两处似乎仍然不同,是她的错觉,还是另有原因?

    午后,天阴了下来,不多时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渐渐的雨越下越大,视线已变得模糊。

    云羽蝶站在窗前,看着楼下不远处那抹在雨中伫立的身影,不管目光还是心情都异常的复杂。

    她是不知道失忆的那三年到底嫁给了谁,但是她知道,她是真心爱北堂千琅的,起码到现在为止,那是她唯一爱过的一个男人,否则不会因为北堂千琅的怀疑伤心痛苦了这么多年。

    如今,真相大白,如果不是因为对北堂千琅同样旧情难忘,她早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,并不是舍不得皇后的头衔。

    但若就这样原谅北堂千琅所做的一切,她又总觉得自己做不到,二十年最美好的时光就那样在痛苦当中度过,哪那么容易翻篇?

    最近几天,北堂千琅除了上朝和处理公务,基本上都是在往这边跑中度过,一天甚至能来到十几趟,总是让侍女传话哀求,说要与她见面,当面表达歉意。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此时对云羽蝶歉意正浓,一时冲动而已?如果真的原谅了他,最初的激动过去之后,她一个半老徐娘又凭什么抓住一个帝王的心?

    说不定他根本就是为了做给天下的百姓看的,只是为了做戏,让他这个帝王的面子上能够好看一点而已,如果是那样的话,还不如不见。

    一大早,北堂千琅又赶来了。得知云羽蝶依然不肯见他,他就照例站在楼下的大树旁,仰着头痴痴地看着窗口,一副宁愿化为望妻石也不会放弃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