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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老师在哪儿？”向天歌扯着球球他爸的领口，森然开口问道。
球球他爸被他吃人似的目光吓得不敢说话，伸手弱弱地朝楼梯上指了指。
向天歌随手把人甩开，带着施音迅速上楼，踹开二楼卧室的门，林葵醉得就像一头死猪似的躺在床上，身上的衣服被解得差不多了，尤其上身，就连文胸都不在了。
一双明月贴胸前，紫禁葡萄碧玉圆。
向天歌看了也不由心头一动，小娘们儿身材比较娇小，平常都穿着比较宽松的衣服，想不到规模竟然如此宏伟。
施音双颊微红，推了向天歌一下：“你别看了。”急忙过去，帮着林葵穿戴起来。
林葵下身的棉布长裙还在，幸亏来得及时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施音把她穿了上身，拍了拍她嫣红的脸蛋：“小葵，醒醒。”
“嗯，别吵，我要睡觉。”林葵翻了个身，继续睡去。
施音只有用力在她胳膊掐了一下，林葵哎哟一声叫了起来，然后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向天歌和施音。
“我……我怎么在这儿？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。”施音责备地道，“怎么还喝上酒了呢？”
“球球爸爸让我喝的，他还做了我最喜欢吃的麻小。”
施音白她一眼，真是一个吃货，说道：“你知不知道喝醉了有多危险？”
“有什么危险的？”林葵不以为然地道。
“你刚才……你刚才光着躺在床上，衣服还是我帮你穿的，你说会有什么危险？”施音像个大家长似的教训她。
林葵恍然醒悟，刚才虽然是喝醉了，但并非一点知觉也没有，依稀还能感觉得出有人正在触碰她的身子，她以为是在做梦，所以也就没在意了。
但听施音一说，整颗心都紧了一下，就像一个噩梦，让她心惊胆战。
“好了，总算没酿什么大祸，咱们来得及时，没出什么事儿，走吧。”向天歌怕林葵留下心理阴影，所以说些宽慰的话，让林葵放下心。
施音扶着林葵下床。
林葵看了向天歌一眼，小脸像是火烧似的，刚才施音说她光着身子，这家伙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？
但这话却也不好意思问。
下楼，球球他爸早已逃之夭夭。
向天歌本来想把他抓来再打一顿，但见他不在，只有暂时作罢，先把二女安全送回梁庄小学的教工宿舍再说。
把车开出唐家埠，向天歌想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以后你们别来唐家埠给学生补课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施音有些为难，毕竟她们想通过补课的方式多挣一点外快，用来帮助那些贫困的学生，可是想到林葵刚才的事，对于她们两个姑娘家来说，又确实太危险了。
“学校辍学的学生有多少个？”
“听贾校长说，今年开学的时候，就有五六个学生没来报名。我们班有个学生叫莉莉，报名的时候代管费和书本费都是欠着的，学校的万主任一直让她交钱。这几天她都不敢来学校上课了。”
“这个万主任太过分了。”林葵愤愤地说，“我们班也有好几个学生欠了学费，天天被他逼着交学费。”
施音叹道：“这也怪不得万主任，毕竟这钱都要往上头交，如果不交，学校自己就要弥补这个亏空。”
向天歌道：“这事我会跟贾校长谈的，辍学这些孩子的学费，都由我来出。”
施音微微一愕：“天歌，你说真的呀？”
向天歌道：“当然，我爸是梁庄小学的创始人之一，他的愿望就是农村的孩子和城市的孩子一样，人人都有书读。”
林葵欣喜地道：“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好人。”
“我去，敢情之前哥们儿在你眼里都不是好人？”向天歌有些不爽。
“哼，你就是一个臭流氓！”
“流氓我同意，但臭我可不同意。”
“还不臭吗？你那袜子……”提起向天歌的袜子，林葵顿时觉得一阵恶心，没有再说下去。
向天歌微微一笑：“以后你们别去唐家埠补习了，要补习的话，就在咱们自己村里，这样安全一点。如果是别的村的孩子，你就让他们星期六星期天到学校来，白天给他们补课，晚上的话孩子回家也不安全。”
施音想不到向天歌考虑得这么周到，他一男的，竟然这么细心，倒也是她没想到的。
过了一会儿，到了教工宿舍。
向天歌进去坐了一会儿，顺便给林葵做了一碗醒酒汤，这才开车回到家里。
次日，向天歌又去了一趟梁庄小学，到办公室去。
整个学校只有一间办公室，所有教师挤在一起办公，就连校长都没有独立的办公室，毕竟学校的条件有限。
办公室里，施音正在批改作业，另外一个青年教师手里拿着茶杯，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闲聊。
这个青年教师叫唐珏，是唐家埠的。
“天歌，你来了。”施音起身走去。
向天歌扫了一眼办公室：“校长呢？”
“他在上课呢。”
“哦，我等他。”
向天歌就在一个位置坐下。
施音从角落里拿了开水瓶，倒了杯水递给向天歌。
向天歌看到杯沿还有浅浅的一抹口红印，知道是施音常用的水杯，不由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，小娘们儿倒不避嫌，用过的杯子给他用，而且也不洗一下，这是要把他当自己人的节奏啊！
自从向天歌走进办公室的时候，唐珏就有些如临大敌的节奏，因为他在追求施音不是一天两天了，这些日子施音一直都把向天歌挂在嘴边，让他有了一种从所未有的危机感。
向天歌喝了口水，叼起一根香烟。
唐珏立即走了过来：“向天歌，你别在这儿抽烟，搞得办公室乌烟瘴气的，你要让施老师抽你的二手烟吗？”
向天歌察觉出来唐珏对他的敌意，虽说在办公室里抽烟不好，但农村没有那么多讲究的。他爸以前就在梁庄小学任教，向天歌经常来办公室，看着一群教师吞云吐雾，也不觉得有什么。
看得出来，唐珏是故意针对他的。
不过向天歌知道，学校的师资力量有限，这些教师现在都是大爷，万一哪个撂挑子不干，对学生来说都是一种损失，所以向天歌决定忍一忍唐珏。
“好，我出去抽。”
施音笑道：“没事的天歌，你就在这儿抽，你身上的烟草味道挺好闻的。”
这本来是一句很平常的话，但在唐珏听来就有一些暧昧了，因为施音说的不是空气弥漫的烟味，而是向天歌身上的烟味，这二者可是有着天壤之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