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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牡丹看到向天歌从卧室里出来，慌乱地从沙发上起来：“那个……天歌，你……你醒了？”
“嗯，刚才……”
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”黄牡丹急忙打断。
向天歌：“……”他不过是想说，刚才公司给她来了电话而已。
黄牡丹又补了一句：“昨晚也没发生什么，咱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。”
我去，这他妈是想吃光抹净了？
向天歌暗暗无语，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，如果放在一个男人身上，是不是得被人骂渣男？
牡丹姐啊牡丹姐，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牡丹姐。
不过对方都说这样的话了，他一大老爷们儿，总不能追着她要她负责的吧？
“牡丹姐，刚才你公司来电话了，牛晓光又到你公司了。”向天歌把手机递过去。
黄牡丹心中一急，急忙接过手机，再给公司打去，大约了解了一下情况，匆匆忙忙赶了过去。
向天歌担心黄牡丹一个人会吃亏，自然要陪同她一块去的。
一会儿的工夫，开车到了牡丹广告公司楼下，把车停好，两人坐进电梯。
牛晓光带着一帮街头混混过来，把整个公司都给霸占了，写字楼的保安过来，也不敢轻举妄动。因为这些保安都是混饭吃的，拿着微薄的工资，要让他们拿命去拼，绝对是不可能的，所以静观其变。
“牛晓光，你闹够了没有？”黄牡丹气呼呼地走进来。
牛晓光乜斜了黄牡丹一眼，又见她旁边的向天歌，眼里带着一丝怒火：“还说你跟这小子没关系？哼，昨儿他在这儿，今儿他又在这儿，他怎么就跟你这么亲热呢？”
昨晚黄牡丹刚刚和向天歌发生关系，她再也不能像昨天那样理直气壮，语气弱了下来，问道：“你到底想怎样？”
“简单，把当初离婚的时候分割的财产还给我。”
“那是法院判的，凭什么给你？”
牛晓光冷笑：“你要不给也行，把你这公司分我一半。”
“你有病吧，这公司是我自己辛辛苦苦建的，说分你就分你呀？”
牛晓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，干脆无赖到底，笑道：“牡丹，俗话说得好，一日夫妻百日恩，你想想，老子日了你多少回了，难道在你心里没有一点恩情？”
黄牡丹不由面红耳赤，怒道：“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儿！”
“哟，你装什么纯呢？你他妈不过是老子穿剩的破鞋，在我面前甩什么脸子呢？我还告诉你，今儿你要不答应我的要求，哥几个就还不走了，看你怎么往下做生意。”
向天歌冷然一笑：“你确定你不走吗？”
牛晓光昨天本来也想赖着不走，结果被向天歌打的不得不走，见到向天歌出面，心头还有一些畏惧。
不过仗着人多，顿时神气活现起来：“我就不走了，你能拿我怎么着？”
十几个混混围上来，站在牛晓光两边。
向天歌还是一拳抡在牛晓光脸上，鼻梁都被打塌了，鼻血汹涌而出。
牛晓光不想这么多人，这家伙还敢动手，不由大叫：“弄死他！”
众人七手八脚上前，向天歌一拳一个，惨叫连连，片刻之间，十几个人躺了一地。
牛晓光目瞪口呆，他没料到向天歌这么能打。
向天歌眸光如刃，仿佛能够杀人似的，缓缓逼近，气压笼罩下来，牛晓光双腿不由自主地打颤，扑通一声，就给跪了下来。
“最后问你一边，你执意要留在这儿？”
“我……我走！”牛晓光往外爬去，狼狈不堪。
“等一下。”
牛晓光心里咯噔一下，回头哀求地看着向天歌：“兄弟，我……我不敢了，我保证，再也不敢来为难牡丹了。”
“你现在这种情况，也养不了孩子了，把嘟嘟带过来，交给她妈妈。”
“嘟嘟……在她姑姑家里呢。”
黄牡丹急道：“你怎么把孩子交给你妹妹？她连自己孩子都不管的人，怎么可能对嘟嘟好？”
牛晓光的妹妹是烂赌鬼，整天只顾着赌博，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孩子，而且老公是个变态，还有猥亵幼女的历史，嘟嘟现在待在他们家里，等于送羊入虎口。
身为母亲，黄牡丹忧心如焚。
牛晓光破产之后，整天都被追债，根本无力去管一个孩子，早就把嘟嘟当成是拖油瓶了，现在黄牡丹一说，他是求之不得，急忙就把嘟嘟推给黄牡丹。
“滚！”向天歌喝了一声。
牛晓光带着一群混混落荒而逃。
保安面面相觑，看向天歌的眼神多了一些敬畏。
公司现在一片狼藉，黄牡丹让人整理一下，坏了的设备找人来修。
“天歌，你能不能……陪我去接嘟嘟？”黄牡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，毕竟她一个人还有一些害怕。
这么多年，她尽管思念女儿，但却不敢把她给接回来，主要因为法院已经把孩子判给了牛晓光，而在当时牛晓光还没破产，比较强势，她也争不过他。
现在有向天歌撑腰，估计牛晓光也不敢拿她怎么着了。
向天歌自然是答应的，立即开车前往嘟嘟姑姑家里。
她姑姑叫了几个牌友，正在家里搓麻将，也没送嘟嘟去幼儿园，一个人趴在地上拿着绘册涂鸦，旁边还有一个比嘟嘟小的孩子，尿了一裤子，也没人管。
听到有人敲门，她姑姑半天才起身去开门，看到黄牡丹，尖酸刻薄地道：“哟，这不是嫂子吗？哦不，是前嫂子。你怎么来了？又到我们家拿钱来了？我可告诉你，我哥现在破产了，可没钱给你了。”
“我自己有钱，用不着他给。”
“哼，你有钱？”她姑姑冷笑了一声，“你有钱，也是我哥给你的钱。”
黄牡丹懒得跟她争辩，问道：“嘟嘟呢，我来接她。”
“妈妈，妈妈……”嘟嘟在屋里听见了黄牡丹的声音，哭着跑了出来。
嘟嘟张开双手抱住黄牡丹的大腿，双手黑乎乎的，就连身上的衣服，也不知道多久没换，一股汗酸味扑面而来。
可见她姑姑都不管她的。
黄牡丹心头一酸，险些掉下眼泪。
姑姑一把扯住嘟嘟的后领，把她往回拖，说道：“她不是你妈妈，你妈妈跟你爸爸离婚了，她不要你了！”
“不，我要妈妈，她是我妈妈！”嘟嘟叫嚷着道。
姑姑顿时发火，伸手要打嘟嘟，向天歌上前一步，抓住她的手腕：“你跟孩子动手，信不信告你家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