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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紫芽跟着回到警局，经过询问审讯之后，基本搞清楚状况了。
钱经理这厮自身不正，催款的时候要让连紫芽陪睡，之后向天歌和连紫芽宴请赵行长，提了此事，害他丢了工作。这厮怀恨在心，召集了之前一起吃喝嫖赌的小伙伴，准备冲入连家茶坊，准备报复，结果被向天歌打得落花流水。
虽然事情都弄清楚了，但方青柠还是把向天歌关在审讯室里。
“方警官，还有什么要问的？我很忙的，几百万的生意等着我呢。”向天歌翘着二郎脚，叼着香烟。
方青柠伸手夺下香烟，不爽地道：“要不要这么嚣张？这儿是警局，不是你家，能不能端正一下态度？”
“我态度还不够端正吗？是你不够端正吧？屁大点事儿，你审了我几个小时了？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？”向天歌有些不耐烦了，知道小娘们儿就是故意搞他。
“你……你跟报案人连紫芽什么关系？”
“这跟本案无关吧？”
“怎么无关？她也是当事人之一。”
向天歌玩味地看着方青柠，也不说话，只是轻微发笑，双眸仿佛洞悉一切似的。
方青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，没来由的，双颊微微发烫。
“你……你笑什么？”
“我笑了吗？”
“我刚才问你话，你怎么不回答？”
“拒绝回答！”
“你……”方青柠招呼旁边陪审的警察，“小余，把他重新铐上！”
向天歌不爽地道：“我说方警官，怎么说我也是有后台的人，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儿面子？”
方青柠暗暗无语，这家伙……天天出入警局，搞得跟他家似的，现在整个警局的人都知道他和王局的关系。
只要不犯大事，没人会跟他怎么样，基本都是打马虎眼就过去了。
小余没有去铐向天歌，弱弱地道：“方队，连总和钱经理那边都交代了，口供一致，没什么可疑的了。向先生属于正当防卫，咱们没什么可审的，不如放了吧？”
向天歌欣赏地看着小余：“余警官，假以时日，你前途必然无可限量。”
小余心里窃喜，以向天歌和王局的关系，稍微美言几句，他的位置说不定还真能动一动。
方青柠更加无语，拿了小余手上的手铐，直接就把向天歌给铐起来了。
“方队，您这是……”
“铐够24小时再放他出去。”
说着方青柠傲娇地走了出去，就不信治不了他。
什么正当防卫，明明是防卫过当了好吗？
钱经理被打得就跟死狗似的，这叫正当防卫？
但是向天歌对她有恩，别的不说，就是她能调到市局，也都是这家伙给她的功劳。所以方青柠只想挫挫他的锐气，没想真拿他怎么办，否则这家伙就算不关几个月，也得赔不少钱。
“向先生，我们方队铁了心要跟你干，这我可帮不了你了。”小余为难地道。
“没事，你们方队吃我醋呢，女孩子嘛，使使性子就好了。”
小余惊讶地张了张嘴，问道：“我们方队干嘛吃你的醋啊？”
“她见哥们儿长得英俊，上次戚家兄弟的案件，我又帮忙她不少忙，哥们儿协助警方办案，那么英勇，于是就对我起了歹心。”
“啊，什么歹心？”
“就是想泡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戚家命案的时候，我们铐在了一起，又找不到钥匙，我上厕洗澡她都要跟我在一起，睡觉她也得睡我旁边，所以……你懂的？”
小余木讷地点了点头，又问：“你们都这样了，按理说……方队不至于对你这样啊。”
“唉，说来话长。有没有烟，给我一根，我跟你慢慢说。”
小余急忙掏出香烟，给他点上。
虽说他是一个警察，但是警察也有八卦的，尤其是关乎这个新来队长的八卦，他觉得还是适当地了解一下，以便能够更为和睦地相处。
向天歌吐出一口烟雾，继续说道：“前几天吧，方队约我吃饭，哥们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。我这个人酒量不好，三杯两盏的就会被她灌醉，万一她趁我醉了的时候，对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，我的清白不就毁了吗？”
“向先生，我们方队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，真要对你做点什么，你的清白不是那么重要吧？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，哥们儿也是有节操的人，是不是？”
“呵呵。”小余一脸黑线，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节操的人啊！
“说回她请我吃饭的事，哥们儿不是拒绝了她吗？她心里肯定不爽的啦。今天我要请连总吃饭，她知道了，你说她嫉不嫉妒？肯定嫉妒！我跟你说，女人的嫉妒心太可怕了！”
“你是说……方队公报私仇？”
“我可没这么说。小余，这件事你心里清楚就行了，千万别说出去，我怕方队恼羞成怒，会杀了我。行了，你去跟王局说一声，就说我来看他了。”
小余拿了钥匙帮他开了手铐，这才去见王师北。
过了一会儿，小余过来，请他去了王师北的办公室。
王师北给他丢了根烟：“我说哥们儿，你行呀，就连方队都敢下手。不过别怪老哥没提醒你，方队可是一朵霸王花啊，你可悠着点儿。”
向天歌心里暗笑，小余这个大嘴巴，叫他不要说出去，扭头就跟王师北交代了一切。
“对了，忘记跟你说了，刘使君已经归案了，你准备一下上法庭。”
“不错嘛，效率挺快的。改天请你喝酒。”
“得了吧，你现在是大忙人，哪有时间请我喝酒？我觉得你还是先搞定方青柠再说，小余是我们局里出了名的八卦，你对他说的那些话，估计现在已经传到方青柠耳朵里了。”
“嗯，看来我得溜了，现在可以走了吗？”
王师北点了点头，让他去办手续，又嘱咐了一句：“天歌，你记住了，现在你不是特种第一战队的贪狼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公民。”
“行了，要你一直提醒我吗？”
王师北无奈地叹了口气，他很清楚这小子嫉恶如仇的脾气，正义感是好事，可在法治社会，有的时候也会变成坏事。
维护正义，有的时候会把自己给折进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