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天使人偶13

长生千叶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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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什么?”谢纪白一惊。

    秦安失踪了,艾队带着人本来想要悄悄跟着秦安,好看看他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行动。然而这跟着跟着,就给跟丢/了,一个大活人忽然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陈万霆接到了谢纪白的电/话,带着人赶过去才知道秦安不见了,立刻给谢纪白打了电/话。

    虞谷本来不知道秦安也在c城,他正欣喜若狂,却又听到了秦安失踪的消息。

    他们立刻赶到了陈万霆那里去与大家汇合,将虞谷也带过去了。

    谢纪白说:“情况怎么样?”

    陈万霆摇头,陈艳彩说:“这地方根本没有监控,也没什么店铺,小区里也没有监控,什么都找不到啊。”

    这里是秦安住的出租房附近,很老旧的一片小区,外面是低矮的平房,临着街,租给一些很小的商户,有小卖铺花店,甚至最把角还有一家寿衣店。

    这里一眼就能瞧清楚情况,并没有监控,坑坑洼洼的土路还没修好,不少民/工来来往往的,看起来有点乱。

    还有几个无照的三轮摩的,在远处停着等着拉客。因为路不好走,一下雨到处泥泞,这一段又没有公交车,所以有些赶时间的人会选择这种三轮摩的,只要几块钱,就可以被送到前面的大马路上去倒公交车了。

    下雨下雪的天气这种三轮摩的生意非常好,不过最近好些天没下雨了,所以他们都很闲,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等着生意。

    虞谷看起来很焦急,这些年来,他没再见过秦安一面,但是思念却没有停止,甚至一直在肆意的生长着。现在秦安不知所踪,他觉得心中有一种从所未有的恐/慌感,他迫切的想要见到秦安。

    谢纪白说:“秦安什么时候失踪的。”

    艾队也很着急,看了一眼时间,说:“大约四十分钟之前。他从出租房里出来,然后上了街,进了一趟花店,然后就在街上乱晃。刚才有一大/波民/工从这里路过,路上车也很多,结果秦安就突然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花店?”谢纪白一愣。

    他立刻转身,就看到了街上唯一的花店,看起来破破烂烂的,没什么人光顾生意不太好的样子。

    谢纪白立刻招了招手,然后率先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其他人看到他的举动,立刻也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花店的老板见到一堆人突然冲进来,那仗势绝对不是来买花的,吓了一大跳,赶紧就站了起来,说:“你们是干什么的?”

    谢纪白拿出证/件,问:“刚才这个少年到你这里来过吗?”

    老板低头一看,相片上的少年很好看,他立刻说:“有有,他来过。”

    秦安长得很有特点,老板对他印象很深。

    谢纪白说:“他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警/官你可真是搞笑。”老板笑着说:“客人当然是来买花的。他昨天晚上跟我这里订了一支白色玫瑰,我这小地方,那种花没什么人买,所以昨天晚上没货,让他今天来取的。他刚才过来把花拿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支白色玫瑰?”谢纪白问。

    老板点头。

    “呐呐,你们看。”老板拿出一个小本子,说:“这是他昨天订花时候的签字。”

    小本子上潦草的写了昨天晚上的时间,还有订的花种类和数量,最后有秦安的签字。

    唐信忍不住问:“他买花做什么?”

    谢纪白忍不住回头看向虞谷,虞谷被他看得一愣。

    谢纪白说:“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日子?”虞谷讷讷的反问。

    他掏出手/机看了一眼日期,露/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说:“……是我的生日。”

    一支白色玫瑰……

    虞谷的话已经足以回答秦安的下落了,秦安显然是买了花想要送给虞谷的。

    “我们去人偶馆,现在立刻!”谢纪白说。

    众人赶紧冲了出去,然后开车往人偶馆去,同时打电/话调人先到人偶馆查看情况。

    虞谷显得更紧张了,秦安买了一支白色玫瑰,那是虞谷最喜欢的花。

    虞谷喜欢白色的玫瑰胜过其他,他曾经跟秦安提起过,后来秦安和他一起过生日的时候,就会送给他一支白色玫瑰。

    其实虞谷没有说为什么喜欢白色的玫瑰,秦安也并没有问过。

    因为虞谷觉得,秦安有一种气质,干净美好,就像一朵白色的玫瑰一样。

    也是因为这样,他在制/作人偶的时候,在人偶的左肩处画上了一朵白色玫瑰纹身。

    他们很快就到了人偶馆,提前来的同事脸上没有喜悦,反而眉头紧皱,几乎不用开口,就已经告诉他们情况不理想了。

    小助理就在场,他的手里有一支白色玫瑰。

    虞谷走过去,声音沙哑的问:“是谁拿来的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,其实已经不需要任何人回答。

    小助理说:“是一个男孩,他刚才送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秦安……”虞谷接过那支玫瑰,干净又美好,果然和秦安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小助理睁大眼睛,说:“虞先生,原来你也认识秦安啊。”

    虞谷有些惊讶,自己的助理怎么会认识秦安。小助理又开口了,说:“秦安是常客啊,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,每年这个时候都会送一支白色玫瑰来。他好像很了解虞先生啊,知道这一天虞先生肯定会有超棒的新作品诞生,所以每次都带着白色玫瑰送来祝贺。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今年这个时候,虞谷并没有把新的作品做完,当秦安来的时候,小助理抱歉的告诉他,新作品过几天才能完成,他的白色玫瑰送早了。

    秦安当时只是摇了摇头,放下玫瑰就走了,走的时候还是那样恋恋不舍的。

    虞谷听着小助理喋喋不休的话,盯着手中的玫瑰,似乎久久的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。

    谢纪白没有时间伤感或者感叹,他立刻将陈艳彩叫过来,说:“查监控,这边监控很健全。”

    人偶馆这边是繁华区,监控多不胜数。

    陈艳彩立刻查了监控,他们在视/频里看到了秦安,他送来了玫瑰,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。

    秦安背着个包,很快就离开了,只是当他走到隔壁街的时候,他的人影被一辆很大的金杯车挡住了。

    众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屏幕,想要看到秦安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走了。

    一秒。

    两秒……

    三秒,四秒……

    录像好像定格了,好在时间显示告诉他们录像还在播放。

    金杯车忽然开动了,迅速的离开了监控的拍摄范围。

    被金杯车挡住的人影终于露了出来……

    “是他!”

    唐信忍不住抬手就砸了一下桌子。

    金杯车后的人影根本不是秦安,露/出来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。他双手插着兜,低着头,就那么站着。

    陈艳彩吃了一惊,忍不住狠狠抽/了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秦续的眸子也是一缩。

    刘致辉问:“秦安人呢?怎么变成这个奇怪的男人了?”

    “秦安在金杯车里。”谢纪白笃定的说道。

    金杯车挡住了监控,让镜头产生了盲点。秦安肯定是路过金杯车的时候,被早有准备埋伏/在那里的人抓上了车。

    这一切,看起来又和这个灰色风衣的男人有关。

    “倒回去看金杯车的车牌。”谢纪白立刻说。

    录像被倒了回去,给了金杯车一个车牌特写,然而车牌被挡住了,根本什么都看不见。

    陈万霆说:“现在怎么办?他们并没有离开多久,我们立刻调人全力去追!”

    陈万霆深呼吸,赶紧掏出电/话,往局里去申请援助,让人将附近道路全部排查。

    谢纪白呼吸变得快了起来,他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,他知道自己的老/毛病又犯了。

    他赶紧深呼吸,然而似乎不太管用。他开始双手发凉,他想到了前三名死者,秦安难道就要变成第四个了?

    不,或许已经成为了第四个,也说不定……

    谢纪白抬起手来,他开始恶心,想要伸手捂住嘴巴干呕,不过手抬到一半忽然被唐信握住了。

    谢纪白一愣,唐信握了一下他的手,低声在他耳边说:“放松点,现在可不是害怕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对,谢纪白浑身颤/抖了一下,唐信说出了他的心声,他的确是害怕了。不论他破过多少案子,然而多年/前的一切还是在他心里种下了恐惧的阴影,他根本挣脱不开。

    唐信没有松开他的手,反而在他的手背上又拍了两下。

    唐信指着屏幕说:“后面还有。”

    谢纪白立刻抬头,录像还在播放,屏幕里还是那个灰色风衣的男人。他一直低着头站着,突然间却又抬起了头来。

    就好像那天晚上,男人送来信件的时候一样。

    灰色风衣的男人戴着面具,目光注视着头上的摄像头,他面具下的嘴角肯定挂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。

    隔了三秒钟,灰色风衣的男人忽然缓慢的抬起了手。

    他又用手做了一个六的姿/势,举起来贴近自己的耳朵。

    他又盯着摄像头几秒钟,这才缓慢的离开,走到了监控拍摄不到的地方去,消失了……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陈艳彩第一个沉不住的问。

    “电/话。”唐信立刻说。

    谢纪白一愣,那灰色风衣的男人对着摄像头做的动作,的确是一个打电/话的动作。

    谢纪白只是愣了0.2秒钟,立刻掏出了手/机,说:“陈艳彩,秦安的手/机号码是多少?”

    “秦安的电/话?”陈艳彩有点跟不上进度,她下意识的敲了两下电脑键盘,屏幕上调出一串数字来,是秦安的手/机号码。

    谢纪白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,快速的在手/机上按了几下。

    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盯着谢纪白的手/机。

    谢纪白的手/机里传出了“嘟嘟”的响声,等待着对方应答。房间里太安静了,这不大的声音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陈艳彩反应过来,立刻想要跑出去把追踪仪器抱进来。这样就可以通/过对方的信号,找到他们的具体/位置了。

    唐信伸手一拦,拦住要跑出去的陈艳彩,低声说:“那个人要我们给他打电/话,显然是有所准备的,就算你用仪器恐怕也找不到他们。现在时间来不及了,打开录/音。”

    唐信的话刚落,谢纪白手/机里忽然“滴”的一声,电/话接通了……

    “你好,”一个沙哑有些显得苍老的声音,以一种缓慢的口气说:“我已经等候多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