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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尔等白痴，岂知自己的生死早就被预定好了？”
风清扬冷哼，一拳轰出三座世界幻影，强大的力量直接将破碎的虚空崩碎，层层坍塌。
而在疾驰之下，更是出手如流星赶月，众人只觉眼前一花，边听砰地一声传来，大如山岳的后倾传人，竟是垠然倒地不起。
随着光滑流转，十丈身高也渐渐恢复常色，俊秀的脸上，少了血色，多了诡异，而风清扬，也从虚空缓缓跌落。
他一步一个世界，脚下生出青莲，尽管不能神通，可他逆天的意志，照样能够与此地规则相抗衡。
“我并不想杀人，更不想杀你，但宿命使然，当你遇上我的那一刻，我们便只能一生一死，你可明白？”
风清扬走过去，站在后倾传人身旁，随后一拳，他没有保留丝毫的力量，几十亿的恐怖之力，几乎能够打爆一个世界。
在他掌心，安静的躺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，此珠子血红如翠，没有血丝，更没有丝毫的鲜血滴落，有的只是安定以及圆润。
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，无法让人抟侧，除却风清扬以及倒地不起的后倾传人之外，无人知晓，在最后关头，那刺目之光爆发的片刻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“我与你同悲，皆是天地中的无根浮漂，任其飘荡，而无自主之命，更不知道自己要飘向何方，身不由己之事，岂容我反抗？”
他深深的看着风清扬，眉心当中，有这一条为不可察的缝隙，此裂口细弱发丝，但若是仔细看的话，依旧会发现在这裂口上，分明还残留着血渍，不仅如此，甚至是连肌肤都有些干瘪。
不是他到底不起，而是在失去了力量的源泉之后，已然化作最初的寻常之人，他依旧是僵尸，但被风清扬打回了圆形。
只不过，在最后一刻，风清扬收了手，本是同族，何苦自相残杀？自己想要的只是后倾的气运，而并非是他的命。
因此，风清扬停手，只是夺去了对方的后倾之眼，才会在最后一刻，将自己的一滴精血打入对方体内，保住其生机，从而不会退化到最为古老以及愚钝的低级僵尸当中。
他的精血太过厚重，以至于这后倾传人现在都有种破碎之感，那是精血的压迫，到现在他才明白风清扬的强大。
“你的强大的确与我不一样，我是外力加持，而你的，则全部都是你的……”二人诉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，好似相识已久的故友。
“这不是你的错，道不同，不相为谋，可道亦可改，没谁能够规定绝对的定数，你要切记。”风清扬点点头，没有回答他的话，而是转移了方向如此说道。
手掌微微用力去，其内的后倾之言便悄然之间，融入了他的身体，在升腾而至天眼之地后，与之再次融合。
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上古僵尸大能气息，那种血脉上让他产生的悸动，让他恍然觉得，似乎这一切本该如此。
哪怕自己的来历并非犼尊，但与这些僵尸先辈，乃至于陨落在历史长河，意志永远不能进入轮回，孤苦游离的僵尸之灵绝对脱不了干系。
“对了，你说的圣女到底是何人？”言归正传，风清扬便想起了最初对方出现时所说的那句话，到现在想起来他也有些摸不清头脑。
“圣女……”后倾传人仰头苦笑，想要站起来，但在挣扎到一半时又轰然倒地，风清扬的最后一拳尽管收了手，但也将他体内的所有骨头全部崩断，想要恢复，岂是那么简单。
无奈，只能从新躺下，复杂的看着风清扬：“她叫古千寻，我封界的第一圣女，为第一封尊之下的孙女，而她更是我的仰慕者……”说到此处，后倾传人眼中闪过一抹爱恋以及追忆。
“但这次她回来，被封尊发现了她元阴有损，最后追查，竟是察觉了你，一个与我无比相似你的。
还别说，当时的我很震惊，甚至被封尊一度认为那人就是我，毕竟我两的气息是如此的相似。”
沉默片刻，或许是风清扬的精血起了作用，他不像之前那般，宛如烂泥，而是踉跄着站起身子。
眼中虽然没了最初的愤怒以及杀意，但浓郁到几乎无法溃散的不甘心，依旧从他注视的目光当中毫无掩饰的适放而出。
“直到后来圣女说出你的容貌，我才最终确定，你就是另一个我，想当初我凭借第三眼吞噬了将臣后人，从而再次觉悟了记忆，因此，才会知道，两界战场打开，必然会遇到你。
只不过，连我都不曾想到，我们相见的方式，竟是如此！”
说完，后倾传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风清扬身旁，在众人意外的目光中，猛然一拳砸在对方肩上。
二人一触极分，但就在后倾传人后退之时，风清扬眼中分明闪过一道震撼以及愤怒。
那是被欺骗的神色，很显然，在最后关头，在后倾传人口中，得到了一个对于他来说特别重要的信息。
“你只要记住，小心一点，这是我们的宿命，不论是你吞噬了我，亦或者说是我融合了你，可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！”
“此次欠你一命，道某无以为报，但下次相见，道某依旧会讲你当做生死之敌，在行了断！”
他平静的说完，神色淡漠，好似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重要。
沉吟少卿，风清扬点点头，但并未说话，而是转身，背着手注视着上空苍穹。
短暂的时间，虚空又有无数红色丝线腾空而起，如百川汇聚，终入大海那般。
“若这一切为真，那我们算什么？”风清扬喃喃自语，似在对自己说，又像是在对身后的后倾传人说道。
“不论这是真是假，都要提防，不是吗？不论如何，都要记着我的话，青山不改，我们后会有期！”
后倾传人抱拳一拜，感激对方的手下留情，之后便化作一道长虹，疾驰在大地上，瞬间不见了踪迹。
“那里，就是封界的老巢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