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81章 身体娇弱心倔犟

无迹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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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什么?杨无病走了?”吴岚玥忍着不适,一路小跑过来,站在台阶下,酥胸起伏着,仰着头吃惊地望着台阶上的值班老兵,不甘心地问道:“半个小时前还在,怎么可能突然就走了?”

    一见吴岚玥,老兵的耳中立即回荡起委婉动听的歌声,话就多了起来,解释道:“小姑娘,我没必要骗你,我亲眼看着他拿着行礼跟中央来的马首长一起走的,所以我想他应该被马首长调走了,以他的身手让首长见猎心喜最正常不过了。”

    真诚的目光,吴岚玥读得懂,秀眸开始弥漫起水雾,杨无病真的走了,真的走了,竟然不靠而别就走了!把自己的芳心从云端狠狠摔到地上,摔成无数块。

    偷跑来的少女,来时的兴奋心情,此刻沉入湖底,触底反弹,变成悲伤涌起,乍现在秀脸上,深看了一眼宿舍楼的方向,快速转身离开,水雾急浓,凝聚成珠,不受自控地往下滴落,右手紧捂着小嘴,竭力不让声音从双唇中漏出。

    自己是不是做错了?值班员望着那伤感的背影,心里竟然莫名一痛,自己只是实情相告而已,却没想到少女的反应会如此之大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大巴车缓缓加速离开军营,吴岚玥坐在窗边,空气炽热,心却透凉。她双臂抱胸,秀眸发红,看着窗外。夕阳下的军营泛着光辉、透着庄严,宣告自己神圣不可侵犯,三幅红色旗帜悬在高高耸立的旗杆顶端,迎风劲舞,猎猎作响。

    下午的经历犹如一场梦,梦是那么美好,那么愉悦,令人向往、让人回味,一辈子难忘。梦醒之后,却分外伤悲,格外失望,周遭热空气都无法温暖胸腔的寒心。

    入夜,梦境更美,拥有完美的结局,少女陷入其中,无法自拔,即使已经醒了,依旧努力幻想着欲延续梦境。只是幻想和梦境终究是泡沫,一碰即破;更是虚幻,只可期不可触。

    黑暗中,吴岚玥躺在床上,睁着秀眸,借着透窗而入的微亮路灯灯光,看着客房的白色天花板,听着邻床沈彩霞的轻微打呼声,想着下午的经过,再也睡不着。

    “我会负责,等几年后我退伍,我们也都长大了,那时我…我娶你!”杨无病诚恳的音容反复绕耳。

    黑暗中,清澈的秀眸突然闪过一抹明亮,皆因无边脑海划过一个念头,是自己太疏忽,没向他说明自己的任何信息,他肯定是不知道怎么找自己,才不告而别的,而且他承诺过让自己等他退伍,再来迎娶自己。

    “无病,我等你!”

    黑暗中突然响起少女好听的轻柔声,在寂静的房内是那么的唐突响亮,触墙反射着,吓退了沈彩霞的打呼声。

    黑暗中,少女紧闭着双唇,缩进白色床被中,露出秀眸,望向沈彩霞的方向,担心吵醒了她,拷问自己,准备装睡躲过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廣市蓝天机场,午后。

    一个洋溢着青春笑脸的国字脸帅哥,穿着灰色短袖衬衫,露着强健粗壮的手臂,双手各捏着一支包着纸的冰棒,冒着缕缕冷气,冻得空气都扭曲了,递上一支给一位裙装女生,笑着说道:“给,爱心牌冰棒,虽不是我做的,但是我亲手买的,”

    “嗯!”坐在机场金属椅子上的女孩,俏丽的小脸红扑扑的,光洁白皙的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,欢喜地接过棒冰,熟练地剥开棒冰纸,把冰凉含到樱口中,冰块与舌头的摩擦,遇热而融,化为一道清凉注入女孩心田。

    强壮青年一屁股坐到女生的旁边,斯开棒冰纸,洁白的牙齿用力一合,坚硬的冰棒立即短了一截。青年热切地看着女孩的红脸,喷着寒气问道:“妍儿,暑假还有一个月你有什么安排?”

    妍儿全名叫黄心妍,她含着冰凉,目中含笑看着青年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青年欣喜道:“我跟几位朋友昨晚约定驾车去西南游玩,不如你也参加吧,放心,不会有危险的,就算有危险,我也会保护你的。”

    青年挽起短袖,五指用力一握,肱二头肌蕴藏着无穷的力量,高高鼓起,貌似跑一匹马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青年的朋友都是*,后台强硬,安全绝不成问题,这点黄心妍十分明白,而青年的身手,女孩更是清楚,对付十多个普通人跟玩似的,倒是自己父母会不会同意,就难说了。

    “*,我是想陪你去,不过我要征得我爸妈的同意才行,”妍儿看着少年那强壮的肌肉,轻声说道。

    *是青年人的绰号,谁让他的名字吴定波中含波,自从社会上流传开波霸这个名词后,他就一直背着*的绰号直到今天,目测今后以不会改变了,因为连身边当老婆培养的女友都这么称呼他。

    “好,这事交给我,相信叔叔和阿姨会同意的,”青年早就不想跟女孩的关系只局限于牵手拥抱亲吻,准备趁这机会突破那一层膜。他喜不自禁,拍着强壮的胸脯,啪啪作响,打着包票。

    “迎接亲友的朋友,请注意,首都直飞廣州的1309次航班已经抵达机场,请接机的朋友到出口处的线外等候。”

    机场温馨有爱的通知在大厅内响起。吴定波跟黄心妍对视一眼,立即站起来,来到出口处,在嘈杂声中,静静等候着。

    十来分钟的等待,青年看到熟悉的青春丽影,挥起手,喊道:“小玥,这边!”

    “三哥,妍姐,”吴岚玥提着一个小行礼箱,随着人群走了出来,站到青年和妍儿的身前,轻声唤道。

    吴岚玥在蓝州飞往首都的航班上,看着机舱外的蓝州城,想到杨无病不知道自己的任何信息,他以后怎么来娶自己?她急得像急速攀高一头扎进云层的飞机一样,想快点到达目的地,于转机回廣市请爷爷替她打探杨无病的消息,至于爷爷会高兴还是气恼,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
    “小玥,车在外面,”青年帮提着行礼箱,走在两女之间,高她们一头,走向机场外,笑着问道:“今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难道你已经出师,想自立门户了?”

    “想家了,就回来了!”吴岚玥勉强笑了笑,哪有心情跟他开玩笑,看着不远处的户外,水泥路面反射着刺目的阳光,还没踩上去,就令人感觉到灼热,怕是汗水滴上去,会发出一声滋声,随即化为蒸气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“奶奶!小玥回来了,我和妍儿还有事,就不陪你们了,”一路只顾着跟黄心妍商量旅游要点的吴定波,刚把吴岚玥送到家中,又急不可耐的拉着黄心妍,开着绿色吉普车离开。

    “开车当心点!”微胖的章冬梅,对人和蔼可亲,目光慈祥带着笑,目送吴定波和黄心妍离开后,转身走向吴岚玥,笑了起来,道:“小玥,让奶奶看看,快一个月不见,有没有长高,有没有变漂亮!”

    “奶奶!爷爷呢?”一回到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中,看见呵护自己长大的祖母,吴岚玥就像吃了一棵定心凡,心安且温暖,只是为什么还是有一丝担心?吴岚玥看了一眼宽敞的大厅,原来吴家的定海神针不在场。

    “这个时间,你爷爷当然在午休,”章冬梅看了眼墙上的大型电子挂钟,刚过2点,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,也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间。

    她拉着吴岚玥坐到藤椅中,头顶的吊扇‘呼呼呼’地转,搅动室内阴凉的空气,驱赶走吴岚玥从外边带进入的闷热。

    章冬梅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小孙女,相处了十几年,对她的喜怒哀乐自然十分熟悉,见她话少了,黛眉微皱,不时地望向房内过道,关心道:“小玥,这才8月2号,就丢下你最喜欢的音乐就回来了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你吴阿姨在电话里说她不清楚,你跟奶奶说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奶奶,我…!”吴岚玥看着身边老态尽显的章冬梅,头发花白,皮肤松驰,不改的是对自己关心和爱,毫不迟疑地把昨天发生的事全盘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说得声情并茂,仿佛重新经历了一遍昨日的经过,兴奋、羞涩、得意、失望、期许、焦急的心情,一一在秀颜上翻过,直至定格在焦急。她看向过道,说道:“我忘了向无病介绍自已,怕他找不到我,所以我想让爷爷帮我打听无病的去向,我好跟他联系。”

    一直听说谁家女儿早恋,谁家的孙女未婚生子,没想今天轮到了自己的孙女,老而成精的章冬梅惊讶的张着嘴,只怕连活动假牙掉下来了也不会发觉,看着少女熟悉的面容,像是不认识了一般,这还是自己那个一向表现得娴雅恬静的乖孙女?

    “唉!小玥,你这孩子,怎么就变得这么冲动?”章冬梅叹了口气,道:“你长大了,看到出色的男孩子,喜欢他,这很正常,但你不应该刚认识就把清白都给了他,唉!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了,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!”

    吴岗玥抓起章冬梅的左手,恳求道:“奶奶,你一定要帮我,我真的…真的好喜欢无病。”

    “奶奶自然是会帮你,但你爷爷会不会生气,会不会帮你打听,就不知道了,”初恋是美好的,第一次更是难忘,章冬梅都经历过,即使四、五十年过去了,还记忆如新,历历在目,哪会不明白孙女的心。

    “爷爷要是不帮我,我就自己去打听,”吴岚玥说得轻柔,眼神却是那么的坚定。

    刚毅是吴竞雄为吴岚玥贴上的标签,是他多年言传身教的结果,这一点没有人比旁观着章冬梅更清楚,她很清楚吴岚玥说得出更是做得出,忙道:“等你爷爷醒了,奶奶会帮你说服他,来,跟奶奶说说,以后你有什么打算,要不要继续学音乐?”

    吴岚玥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我不知道,我要知道无病的消息再决定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随着章冬梅的述说,吴竞雄那威严的国字脸越来越难看,他一直很看友杨德才的孙子杨玄庚,两人早就商讨过,等小玥长大就让他们交往,却不想发生这种事,让他无法跟杨德才交代。

    “呯”,吴竞雄一掌拍在轮椅木质手扶上,沉着老脸,瞪着吴岚玥,沉声道:“这事不可能,往后你就给我在家呆着,哪里都不许去。”

    “爷…爷!”吴岚玥丝毫不惧吴竞雄,站起身来,走到他的身前,拉起他的手,使劲摇着,娇声道:“你就帮帮我嘛,我真的真的好喜欢无病。”

    撒娇是她从小对付吴竞雄的利器,配合她柔弱的外表和可爱的表情,无往而不利!

    “不行,什么都好商量,就这事没得商量,”吴竞雄心里一软,复又硬起,猛抽回老手,一口拒绝,声音严厉,话语强硬,转头说道:“冬梅,以后没有我的允许,不许你偷偷放丫头出门。”

    章冬梅点点头,心里却很是担心,老头子这次是真怒了,从来没见过他如些严厉地对小玥,如果小玥要是能听得了劝就好了,只是这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章冬梅的担心立即应验,吴岚玥怔看着吴竞雄,爷爷向来疼爱自己,一直有求必应,现在不但拒绝了自己,还要把自己关起来。

    压迫激起了反抗,她柔美的秀脸一寒,放下狠话:“好,你不帮我,我就自己去找无病。”说话间,她昂首转身走向大门口。

    “小玥!”章冬梅连忙站起身,追上吴岚玥,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不放,慈祥的老脸满地担忧,劝道:“你这孩子,怎么就跟你爷爷一个脾性,这么倔,你才17岁,身上又没几个钱,先不出你能不能找得到那人,单就你这样出门,你得要受多少苦啊,来,听奶奶的话,先坐下,让奶奶劝劝你爷爷。”

    她明话劝着吴岚玥,暗中是说给吴竞雄听。

    吴竞雄血压不断攀高,感到一阵头晕,连忙平复心绪。他不禁有些后怕,自己一直气糊涂了,幸好有老伴提醒,丫头的性子随自己,还真会做得出离家出走的事,要孙子就随他拉去,让他们吃点苦,但眼睁睁地看丫头吃苦,自己怎么值得啊,罢了罢了!只好对不起老友了。

    他收起怒容,撤下严肃,目光变得平和,血压回复平稳,不待章冬梅出口劝解,拨动手轮,轮椅滑向一旁小木桌,拿起桌上的电话机,坐立不动,想着该向谁打听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