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7章 滴血认亲(3)

慕希言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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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37章 滴血认亲(3)

    皇帝与皇后交换着眼神,皇后显然还对此有疑虑。皇帝不知道想了什么,思索半天后,微微颔首:“去吧,往后将人看紧了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皇上。”席慕远递给镇远侯一个颜色,自己则带着顾烟寒先一步离席。

    那厢,镇远侯有苦说不出。

    老王妃急匆匆写信告诉他席慕远是皇长子,他担心京中有变,这才急匆匆的赶回。没想到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。

    他将老王妃带离,很快追上在前面刻意放慢脚步等他们的席慕远。

    “舅舅往后是将母亲接回辽东,还是继续让母亲住在听香小筑?”席慕远问。

    “我要住在京城!”老王妃抢在镇远侯前回答,只有在京城,她洛北王妃的身份才有机会恢复。

    “那往后便在听香小筑不得出门。”席慕远面若冰霜。

    老王妃不甘心:“远哥儿,娘说的都是真的!这……会不会是那碗水有问题?娘听说里头加明矾还是黄油什么的,能操纵血相融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会一个相融,一个不相融。”顾烟寒提醒。

    老王妃又想剜她,席慕远用身子将顾烟寒护在身后:“扫雪,送老太太回去。再让白虎调一队人去听香小筑。没有本王手书,任何人不得进出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扫雪从黑暗中走出,对老王妃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    老王妃还想要说什么,被镇远侯拉着离开。

    席慕远与顾烟寒坐在回府的马车上,他低声问顾烟寒:“是不是你做的手脚?”

    顾烟寒一笑:“王爷,你太看得起我了。大庭广众,众目睽睽之下,我就算有心也无力。”

    席慕远眼神疑惑:“难道陆篱真的是?”

    顾烟寒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不过,滴血认亲这个法子是不准的。”

    席慕远一愣:“怎么不准?”

    “在我们那个时代,研究出来人体的血型大致分为四个大类。同种类的血可以相融合。但子女的血型并非与父母完全一致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会不一致?”席慕远不懂。

    顾烟寒尽可能讲的通俗:“比如我是甲型血,王爷是乙型血,暖暖可能随我,也可能随王爷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父母两者之间必有一个可以相融?”席慕远问。

    顾烟寒颔首:“但暖暖也有可能是甲乙型血,或者是丙型血。这两种比较特殊,可以与另外三种血都相融。如果我们两的血型是另外两种,暖暖的血型也会随之改变。情况就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席慕远仔细将她的话思索半天,好像懂了些:“也就是说,陆篱可能只是运气好?”

    顾烟寒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何当时同意本王滴血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不想掺和这些事么?正好可以借机摆脱他们。若是不相融,那他们无话可说。若是相融,我再将这套理论搬出来就是。在场的人那么多,随便找两个不相干的人验证一下还不简单?”

    “本王的王妃就是聪明。”席慕远嘴角微扬。这下老头子应该不会来烦他了。

    两人回到正院,暖暖已经醒来,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沉思。

    原本皱着的小脸蛋见到顾烟寒,瞬间就笑了。同时,口水也流了一地。

    “小馋鬼。”顾烟寒笑着抱起她,去内室喂奶。

    镇远侯送完老王妃,倒是又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席慕远在花厅见他,镇远侯为难的道:“王爷,真的不能让姐姐自由进出吗?”

    “舅舅看到了,让她自由进出就差点丢了脑袋。”席慕远神色漠然。

    镇远侯长叹一口气:“不满你说,这件事我听了也诧异。咱们是外臣,皇家的事不该沾边。可若是真的与你有关……我想还是要仔细查清楚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舅舅多心了,皇家的事自然有皇家查,与我们何干?舅舅如今既然来了,不日便去找武清侯将辽东事宜交割清楚,也好早日回京安享天年。”席慕远不愿多说,“往后,皇长子之事与洛北王府、镇远侯府皆无关。舅舅请回。”

    孩子大了,有自己的主意了。

    镇远侯实在是觉得此事太过巧合,一时也不知道该相信谁,只能叹气离去。

    太液池的千秋宴早早的散去,陆篱与红果分别被安置在两处,暗中都有人监视。

    凤仪宫内,皇帝烦躁的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皇后还想着席慕远背上的麒麟图。

    “皇上,臣妾斗胆……”她站起身来,“臣妾还是觉得远哥儿背上的麒麟图更眼熟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要想清楚!”皇帝只恨自己当时没有一起跟着去相国寺!

    皇后面露愧色:“臣妾当时精疲力尽,只来得及匆匆看了皇儿一眼。彼时皇儿尚未洗漱,臣妾又精神恍惚,一时见到陆篱背上的麒麟图,就错以为是了。如今见远哥儿背上的,觉得还是他是!”

    皇帝皱眉:“那长生锁呢?”

    “许是远哥儿被抱出去之时,不慎丢失,被人捡了去?”皇后猜测。

    皇帝喝下一口凉茶,平复些许心绪:“今晚你也看到了,远哥儿那浑小子!可真浑!”

    皇后也是无奈:“那不是他真性情吗?这么些年,也就他敢对您这样。说明他没有将您看成皇上,而是看成了可以使性子的长辈。”

    皇帝这心里倒是被她说的舒心不少,随后又磨牙:“都是席斐然这个老小子!偷藏朕的儿子!自己倒好,两眼一翻撒手不管,留下这么个烂摊子!梓童你说,他若是当时就将孩子送回,朕难道还会不信他不成?”

    皇后心里也埋怨老王爷,但同时想到当年皇帝宣老王爷回京,就是因为猜忌他在洛北许久,恐有不臣之心。

    要是那个时候老王爷如实将席慕远上交,恐怕不仅会让皇帝猜忌更重,还有可能害了席慕远的性命。

    皇后觉得心惊,却也不敢提醒。

    “那陆篱又是怎么回事?还有滴血认亲之时,远哥儿的血可没有相融。”皇帝又疑惑起来。

    “滴血认亲之事臣妾不知,但陆篱之事的确存疑。红果是北方人,但长期定居在江南。而且这两年搬过不少地方。她一个弱女子,在江南没有亲眷,怎么有勇气一再带着孩子搬家?首先,盘缠就是最要紧的问题。”皇后一句道破关键。